杜国楹的小罐茶为什么如此引人关注?

来源: 2019-06-05 12:49:42  

在中国千年历史进化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特别是茶叶加工工艺,不同产地的茶,要配上不同的加工工艺,才能发挥出茶的特色。在产业改革过程中,如何解决传统工艺的传承与创新之间的矛盾?小罐茶的做法值得我们深思。

“小罐茶  大师作”这句广告语随着小罐茶的饱和式营销广告迅速在各地传播开来。有白纸黑字、有电视广告画面,小罐茶与大师连接在了一起。

那么,小罐茶为什么要找大师?大师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携手小罐茶的呢?如果不进行深入的调查和详细的分析,对此的所有的调侃与质疑,最终只能换来一本糊涂账。

作为茶行业记者,我结合自己的实地调研和文化分析,尝试做一次有实际意义的分析。

“大师”是小罐茶横向整合的结果

此前,在坊间有质疑说小罐茶就是做贴牌,言外之意他们只有一个小罐茶的品牌,产品都交给别人做。这在目前的小罐茶实际情况看,是不准确的。

茶行业专家欧阳道坤对中国茶叶品牌的类型做过研究归纳。他认为目前中国有三类茶品牌。一类是渠道品牌企业,像吴裕泰、张一元、天福。他们有自己生产的产品,更多是买产自别人但符合国家标准、符合自身市场定位、产品结构需要的产品。他们的突出优势在渠道方面;另一类是垂直品牌企业,像八马、文新。就是生产企业依托自身产品,从上游种植、到加工生产,再到开门店,一条龙服务到底。他们的突出优势在生产方面;还有一类是横向品牌企业,像小罐茶。它以能确保品质的企业组织方式、管理模式,形成跨品种的产品矩阵。他们的突出优势在营销方面。

欧阳道坤分析说:这三种类型各有优势,都有自己的合理性。小罐茶本来可以发挥商业营销优势做成纯商业品牌,但目前茶行业横向链条间的配合很不完善,产业工业化、标准化不够,没有形成成熟的细化分工,自然也就无法做成商业品牌。他举例说,就像麦当劳在中国,肯定不用自己去养鸡、种土豆,因为种养环节有足够成熟的高品质供应,分工形成,合作才水到渠成。

欧阳道坤的分析在小罐茶副总裁徐海玉那里得到了印证。

徐海玉说:当初我们上茶山调研时,是完全的门外汉,不知道有大师的存在。有一次到武夷山桐木关,发现茶山上插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一打听才知道茶行业还有这样的工艺大师。

杜国楹说:过去我们做手机,由我们做研发和品牌,富士康做制造,从不想做工厂。但是茶叶没有富士康,整个产业分工都没有形成,没有达到我们要求的工厂、大规模的茶园。我们只好进行横向整合。

四年准备后,小罐茶在2016年验证市场,2017年投建了工厂,2018年大规模整合上游茶园,从无到有,从生态到有机,从茶园到庄园,做全产业链。杜国楹说这是我们未来三到五年必须完成的目标——打通产业链。重资产全面介入市场、工厂到茶园,三年之内,每个核心产区都有我们规模化的茶园。

徐海玉说:2018年开始,所有与大师合作成立的公司全部由小罐茶控股。大师将成为上游公司的CTO,负责全力以赴研发产品,其他所有事情小罐茶来做。

“大师”为什么愿意成为小灌茶的一员?

2019年3月末,我来到安徽黄山实地考察了国家级非遗项目黄山毛峰传统制作技艺传承人,也是与小罐茶合作的“制茶大师”谢四十的黄山光明茶业、小罐茶黄山公司,以及在建中的小罐茶黄山智慧工厂。

在这里了解到大师与小罐茶合作的内在动因。

因为传统作坊式茶企最终都会面临着两大难题:一是没有强大的品牌。没有品牌的品质化、稳定性、标准化合品牌溢价。二是没有持续的规模化,无法通过扩大再生产提升效益。谢四十说:我这样的国家级非遗传承人,大家认我的牌子,但仅凭我一双手,就是一天给我25小时,我能加工多少茶?

同样,国家非遗武夷岩茶工艺传承人王顺明在听了小罐茶的产业规划后,对徐海玉说:我等了你们大半辈子啦!

徐海玉说:当初小罐茶在遴选合作大师时,就有两个核心硬标准:一是企业掌舵人必须是国家级非遗传承人,这是“大师作”的基底。二是大师的生产基地也必须初步实现工业化、机械化,这是合作的基础。

比如谢四十从1994年首创“机械法”黄山毛峰加工新工艺,就开始了“清洁连续化”、“智能产业化”等新工艺研究开发。不难看出,机械化、工业化,是制茶大师与小罐茶携手的产业基础。徐海玉说:“关键是工业化、机械化的过程,一定会改变传统茶企业的运营模式,而且这位大师的思维方式也一定会从传统的经验思维向科学思维转变。这是我们携手合作的思想基础。”

制茶大师与小罐茶携手的过程展示了农业与工业、传统与现代碰撞与融合的精彩,也昭示着茶产业进化的必由之路。

助推将大师传承的农业技艺融合到现代工业文明、现代营销理念和未来人工智能中,中国茶从率性的农产品向标准化的消费品迈进了一大步。

小罐茶开启的工业化让大师价值最大化

在黄山记者发现,目前的黄山呈现出手工做茶和机器做茶并存的局面。一个可见的趋势是,手工做茶正在迅速减少,机器设备正在成为越来越多茶厂的标配。这似乎与大家认知中普遍存在的越“手工”越珍贵相悖。尤其是大师与工业化,一个是人,一个是物,如何共存?如何相融?如何在融合中裂变大师的价值?说实话,在小罐茶之前,中国茶产业少有人敢这样做!因为这是工业革命后,从蒸汽机进入中国以来,茶产业百余年孜孜以求却从未实现的工业化演进。

谢四十是小罐茶黄山毛峰标准的制定者,也是生产过程和品质的把控者。不同于传统手艺人讲山头、讲手工的习惯风格,谢四十本人是工业化的拥趸,一直强调手工并不必然代表匠心,更不能和高品质划等号。

他说,“大师的真正价值在于常年累积的制茶经验,是智力,而不是体力。”小罐茶副总裁徐海玉说。看谢四十运用火候、手感、时间来掌控决定茶叶品质的工艺细节,你会明白一个大师的成长离不开时间的积淀,离不开从双手到大脑,再到眼耳鼻舌身意的领悟、总结和升华。正是经过这些积淀和升华,大师形成了自己对制茶工艺与茶品品质关系的深刻理解,最终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形成了自己调整解决口感、解决工艺与品质关系的能力。

将大师经验数据化,用现代设备有效传承大师工艺,是小罐茶要持续解决的。

以黄山毛峰为例,小罐茶与谢四十合作,在原料标准上,大师会提出采摘嫩度、品种等标准要求,保证茶叶原料的高品质。在制茶环节,大师会提出工艺参数、要求指导生产。需要注意的是,这些参数与系统不是一成不变的,需实时根据环境变化调整杀青温度、时间、发酵条件、焙火要求等。因此,虽然有现代化的高精尖设备,但大师一定会全流程监控和把关,甚至通宵达旦工作。产品加工完成后,大师还要和小罐茶审评人员一起对茶叶的品质审评,只有达到小罐茶品质要求的茶才可以出厂。

实地采访调研让我明白:大师们的丰富经验和精湛技艺,借助现代化的工业设备、智能工具,实现了高品质的规模化复制和标准化生产。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工业化提升的不只是小罐茶的生产效率,更实现了优秀传统工艺和现代化生产的密切结合,是保证小罐茶的产品稳定优质的关键。

小罐茶携手大师完成三个革命性超越

目前的中国茶产业经过30年的改革激活,刚刚完成了市场化改革的第一步;第二步将开始工业化、标准化的革命。在这个历史性进程中,小罐茶抓住了茶产业最具影响力和创新活力的“大师”,实现了三个方面的超越:

第一是组织形式的超越。新中国成立前的茶企业大多是品类立牌立厂的,比如杭州西湖龙井的“狮、龙、云、虎、梅”五家老字号、福建安溪铁观音的王家、魏家两门派、湖北赤壁羊楼洞的青砖茶等等;建国后即使跨地域的国有茶叶贸易公司,也很少有涵盖如此全门类的企业。改革将开放后出现的各类型企业中,小罐茶的横向联合、跨区域跨门类是绝无仅有的;其第二个层面的意义在于通过现代股份制企业的组织形式,将大师拥有的传统技艺精华与工业化、机械化、智能化衔接起来,为传统技艺的时代化、现代化开拓了一条光明之路。

第二是产业理念的超越。小罐茶按照经典市场理论,从消费端入手锚定市场、精研产品、精准营销,将用户体验、产品定位、饱和广告等现代营销理念和思想引入茶行业,不仅科学严谨地取得了高屋建瓴的优势,也为传统茶行业的转型提供了一种可资借鉴的模式和方向。

第三是产品形态的超越。用科学思维代替经验思维,用工业生产实现规模扩大,用品质稳定的标准化产品取代品质随意的农产品。这些革命性的划时代意义的转变体现在茶产品形态上,就是几千年的中国茶第一次可以作为标准化的消费品进入专卖店、商店、超市。这种超越的引领意义还会在今后的行业发展中持续得到印证。

“大师”符号的文化历史解读

大师的地位和价值如此之高,但为什么人们对待“大师”却常常呈现两种比较对立的状态呢?比如今年年初,由“小罐茶”引发的对制茶大师的某种“算法”和讨论,我认为很有必要从历史文化的角度做一番解读。

“大师”作为一种文化符号、文化现象,历史上由来已久。

在中国“大师”最初是佛的尊号,后来用作对和尚的尊称。比如。《晋书·艺术传·鸠摩罗什》中,(姚兴)尝谓罗什曰:“大师聪明超悟,天下莫二。”

后来“大师”逐渐扩大适用范围,成为一切造诣高深、享有盛誉的学者、专家、艺术家等的描述性称号。

1、“大师”进入民间话语。

“大师”扩大适用范围的过程,又是它下放进入“民间话语体系”的过程。作为包容性的概念,每个思潮兴起与社会转型的时期,总会有无数应景的“大师”冒出来。

社会始终深藏有一种需要:需要有出类拔萃,甚至不可思议的人物出现,以满足民众的心理需求。比如最近网络视频造就的“流浪大师”,将人生的曲折、生命的流浪、学识的渊博拧合到一身,极大满足了集体无意识中对猎奇、命运、知识等的痴迷。

“流浪大师”这种标签典型地体现了民间话语的力量:由普罗大众给一个人加冕“大师”头衔。而其吊诡之处就在于,像本该由博导给博士戴的博士帽,反而交由初中生来颁发了。可见“大师”的头衔是定性不定量的民间头衔,是民众某种心理投射的需要和结果。

有了这个社会心理与话语基础,历史上胆大妄为、欺世盗名之徒来就汤下面,与顶礼膜拜之徒相互成全,也就史不绝书了。上世纪80年代的诸多“气功大师”、最近活跃的各种古灵精怪的“书法大师”,就属于这样的产物。

2、民间对“大师”首鼠两端。

而国人实用主义的传统,又造就了我们对大师由来已久的矛盾心态。我们先看一个故事:

从前,一个不知姓名的小伙子迷恋上了得道成仙,他遍访名山大川,想找到一位高人点化自己。一天他在一座山顶上遇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想拜师学艺,但老人怎么也不答应。他郁闷不已,走了一天才来到山下,发现老人已经山下睡着了。于是在老人面前长跪不起。

几天后老人醒过来,见他如此诚心,就约他夜里三更天到山中的成仙塔见面。

三更天时,小伙子来到成仙塔。老人随后也来了,带领着他钻进塔里来到塔顶。繁星闪烁,夜风习习。老人问他:可诚心修仙?他激动不已,连连点头。老人说:那你跟我来!说罢抬腿迈向夜空,转眼人就落在地上,冲他招手。小伙子惊呆了,站在塔顶层的券门边缘,先是热汗继而冷汗,最后他把双眼一闭,但还是没有勇气跳下去。等他再睁开眼,塔下的老人已经无影无踪。

许多许多年后,小伙子已经白发苍苍。每当想起那一晚,他心里还是千回百转懊恼不已……

这虽然是个传说故事,但非常精准地传达了中国人“大师情结”的矛盾心态:一方面对大师崇拜不已,希望大师的金手指把自己点化成超凡脱俗的人;另一方面,又对大师之道深有疑惑,不论是因为难以理解还是缺乏追随的决绝。

大师在国人心中是一个隐秘伴着兴奋、欣喜而又胆怯刺痛的存在。

3、大师:合用我就顶着,不合用我就踩着。

为什么直到21世纪的今天,说起大师,我们依然是剪不断理还乱?

究其根源,不能不说与普遍存在的投机取巧的实用主义民族心理有关。

我们习惯于混沌的哲学,相信“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早起的鸟有虫吃”这样的励志哲学,但无法从本体内生出“一种专业技能需要起码一万小时训练”的精准思维。所以一句“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竟引发全民族罔顾孩子成长与教育的内在规律,连教育机构也推波助澜,采取“下放课程”“提前教育”这样本质上是“抢跑”的“犯规”动作,以求得“赢在起跑线上”。

同样,在对待大师的问题上,我们也采取了实用主义的投机取巧——合用我就顶着,不合用我就踩着;再不济,我就自己“命名”“制造”大师。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目前在社会上流行的“大师”头衔,属于民间话语体系的居多。

4、“制茶大师”成了鸡尾酒。

那么,由中国政府文化主管系统(从国家文化部到各省文化厅)颁证确认的“制茶大师”又是怎么来的?他们的名头也属于民间话语吗?

只要仔细看看媒体传播和口口相传中的“制茶大师”的证书,我们就会发现,政府颁授的名头是“XX级非物质文化遗产XXXX茶制作技艺传承人”。比如我前段采访报道过的谢四十—,就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黄山毛峰制作技艺传承人”。而“制茶大师”或者“大师”完全是传播的简便需要,与民众大师情结结合的“鸡尾酒”。

“传承人”这个名头没有容易让人肃然起敬的“师”字头,另外传承什么、怎么传承?都无法从这个称呼中透彻传达。而“大师”名头,既有“师”字头,又有国人最喜欢的“大”字,两字一出,威风八面。所以媒体也这样“非专业”地参与,将这杯鸡尾酒调制、传播开来。

5、“制茶大师”有软肋。

无论怎样,制茶大师这个群体既身怀绝技又质朴厚重,与“流浪大师”“气功大师”“书法大师”不可同日而语,但为什么有人胆敢“不敬”制茶大师,用一道算术题将小罐茶推出的制茶大师描绘成一天24小时不停炒茶、做茶的小力笨儿呢?

如果说是有人对小罐茶有意见,将反感的情绪发泄到这些“制茶大师”身上,好像有道理。但如果把这些大师的名头换成“高级工程师”“一级拼配师”“制茶机械师”“高级产品经理”等等,这个质疑还会貌似成立、并广为流传吗?

肯定不会,它只会显得滑稽。

为什么?

因为“传承人”是可以量化考核衡量的科学体系,你可以质疑某个传承人不够格,但对这个科学严密的体系,没人会狂妄到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但“大师”体系是不可定量的描述性自证自足体系,这个语言系统本身就谢绝了严密与科学。你能叫人家“一级大师”“二级大师”吗?你这叫称呼,估计“一级大师”也想锤死你。但非遗传承人有“国家级”“省级”等等可量化等级的体系。

“大师”进入民间话语体系,从构建那一天起,就在自己DNA中埋藏下脆弱的一环:永远没有办法完全摆脱历史上国人对“大师”的矛盾心态:需要你时,从心底涌出“收下我膝盖”的崇拜!反感你时,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因为,“大师”名头是我给你的,生杀予夺,全部在我。

这也导致“大师”话语体系构筑的传播体系的软肋,也成为“大师”本人的软肋;对企业而言,也是个高光的软肋。具体到小罐茶,从产品研发、包装设计、营销方略等等,小罐茶都是经典的西方市场理论实践与商业智慧创新的成功范例。说“科学”是小罐茶的内核,毫不过分。但“大师”这两个字所蕴含的非科学的小宇宙有些超能,在带来关注、信任、崇敬、膜拜的同时,也带着不可预见的“失控”。这是“大师”DNA的宿命。

“制茶大师”的明天在哪里?

“制茶大师”称谓的民间话语性,既赋予它长久的生命力,也埋下了它无法超越的内在制约:“大师”可以气势如虹、冠绝一时,但在与现代社会严谨科学的评价与传播体系发生联系时,永远无法做到水乳交融。

进入国家职业职称体系的那些职务职称一定是可验、可证、可量化的。比如“八级钳工”“特级教师”“一级演员”“三级评茶师”等等。而“制茶大师”的描述性话语,无法天然具足与工业化社会、标准化规范相亲相近的属性。所以我们面对制茶大师很难生出类似对工程师、发明家的钦敬。相反,“制茶大师”名头很容易滑向画地为牢的小农世界。看看这个话语的诞生,即使有国家文化部门颁发的正规证书的明确规范,也仍然被民间话语牢牢吸入自己的轨道,由此可见其背后千百年来形成的小农模式、小农思维的惯性之强大。

可以说,人们从“大师”之名来质疑小罐茶,可以有很多种理由和动机,但我认为“大师”之名的天然缺陷,与小罐茶严密的科学思维和工业化、标准化体系之间的“难以兼容”,使很多人难以理解茶农的手如何拥抱工业革命,大师之手日积月累的经验如何和科学携手,大师的血肉之手如何创造产量规模的奇迹。这个炎症也成为影响其品牌的一个很隐秘的病灶。

也许有读者朋友觉得我是小题大做、上纲上线。我们来听一个小故事吧:

18世纪之前,世界上成千上万的植物没有统一的名称,往往同一种植物有几个名,或几种植物用同一个名称,这给植物研究和日常生活都带来很多困难。瑞典科学家林奈建立的“人为分类体系”和“双名制”命名法,一举改变了这一混乱状况,成为18世纪人类最重要的科学成果之一。林奈说:“知识的第一步,就是要了解事物本身。这意味着对客观事物要具有确切的理解;通过有条理的分类和确切的命名,我们可以区分开认识客观物体……分类和命名是科学的基础。”

其实,这些最基本的科学素养和科学观念,是我们全社会,也包括茶产业需要学习掌握、迎头赶上的。否则,这些迷思和误解不仅给茶行业,给我们的经济生活,都会带来了消极的影响。

中国近代史是改革的历史,从1919年爆发五四运动以后,每一次变革,都与改革紧密相连,五四运动是新文化的改革,上个世纪80年代的改革开放,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繁荣富强,中国的茶产业也是一样,茶业的转型升级还在进行中,小罐茶的做法,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路。